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留下惯用手(1 / 2)

邢昊苍刚挂断电话,对面的林知遥便破天荒地主动走了过来。

阳光穿过商场的玻璃穹顶,在她发梢跳跃成细碎的金箔。

这美好的画面像一颗被太阳晒得微暖的石子,骤然投入他的心湖,漾开一圈涟漪,扩散出一种毛茸茸的暖意——这是他们正儿八经的第一次约会。

林知遥说中午约了许跃晴吃饭,餐后再好好逛逛,毕竟女孩才最懂彼此需要什么,让他先去忙工作。

“回家吃晚饭?我给你做。”他手臂本能地揽住那截纤细的腰肢,抛出美食的诱饵。

同居时间很短,足以让他摸清她口味。

林知遥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,下一秒,他果然贴在她耳边:“最多……答应你,我会温柔点。”

她忍俊不禁:“日理万机的邢总,您知道自己的脑子切开是什么颜色吗?”

“切开?”邢昊苍的嗓音陡然低沉下去,透出粘稠的诱惑力,“里面会出现一个人,赤身裸体的遥遥同学。”

他极具穿透力的目光滑过她被布料包裹的玲珑曲线:“她说,她想被我……”

眼见他越说越露骨,林知遥耳根一烫,急忙踮脚死死捂住他的唇,硬生生将那个呼之欲出的“操”字堵了回去:“邢昊苍!”

男人的棕眸在她掌心上方瞅着她,漾开纯粹的、孩子气的愉悦。

就连她指尖都能清晰感受到他喉间低沉的震动

——他在笑。

林知遥像被烫到般急忙抽回手。

“晚餐时间……”她顿了顿,看了看悄悄围观他们的店员们,声音压得又低又薄,“家里见。”

“家里见。”离开前,他不忘再度强调,语调带着一丝得逞的慵懒。

废弃的拳馆如同被遗忘的巨兽残骸,沉没在城市冰冷的阴影里。几缕惨淡的天光从破碎的高窗缝隙艰难入,洒落在拳馆中央那个巨大的、象征力量与对抗的八角笼上。

笼内最深的角落,蜷缩着一个身影——黄耀飞。

他衣服脏污不堪,脸上青紫肿胀,一只眼睛完全封死,仅剩的那只眼里,塞满了濒死的恐惧,死死盯着笼子入口的方向。

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,每一步都像踏在他濒临断裂的神经上。

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入口的逆光处。

邢昊苍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冰冷的目光穿透昏暗,锁定笼中那团瑟缩的躯体。

当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落在自己身上时,黄耀飞像被烙铁烫到,手脚并用地向后猛缩,背脊却狠狠撞上冰冷的铁丝网,发出“哐当”一声闷响。

“苍、苍哥!饶命!饶命啊苍哥!”

他的声音因肿胀的脸颊和恐惧而含糊不清,涕泪糊满了本就狼狈不堪的脸:“误会!天大的误会!您听我说,是那个小丫头主动勾引我!她不知廉耻!和她爸冯程一起撒谎,想讹我钱!”

邢昊苍停在笼门前,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,几乎将角落里的黄耀飞完全吞噬。

“1个月还没到。”他淡声说。

黄耀飞当然知道“1个月”指的是什么——那是邢昊苍给拳馆老板冯程那笔高利贷的最后宽限期。

他没想到邢昊苍竟然为这事亲自找上门。

被警察追捕,被昔日兄弟们围剿,此刻又被这尊煞神堵在笼中……

极度的恐惧瞬间转化为狗急跳墙的疯狂。

“我……我是有样学样!”黄耀飞猛地抬头,肿胀的眼中迸射出绝望又怨毒的光,“苍哥!您不也……不也是这样玩那些妞吗?凭什么您玩得,我就玩不得?这不就是‘只许州官放火,不许百姓点灯’吗?!”

听到他的疯言疯语,连旁边静立的陈霄都惊得倒吸一口凉气,下巴都快掉下来。

“‘只许州官放火,不许百姓点灯’?你他妈的是这么用的?!”陈霄忍无可忍,脱口骂道。

这小子的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吧!

邢昊苍的回应很轻,只是一声短促而冰冷的嗤笑。

然而,就在那声嗤笑落下的瞬间,隔着铁丝网,他左手如钢铁铸就的鹰爪般探入了网孔,无比精准地钳住黄耀飞左手腕。

“咔嚓——!”

一声清脆得令人头皮发麻的骨裂声在空旷的拳馆里炸响,这声音甚至短暂压过黄耀飞那迟了半秒才爆发出的、非人般的凄厉惨嚎!

邢昊苍冷漠地看着他像一滩烂泥般瘫软下去,那只左手以一个诡异的角度软绵绵地垂落。

“左手废了,给你留了惯用手。”他的声音平静无波。

他转向静立在阴影中的陈霄,淡声吩咐:“给他五十万,安排船,送他去泰国。”

“明白,苍哥。”陈霄面无表情地点头,随即补充问道,“冯程那边…他女儿跳楼身亡的事,我们是不是也……给点补偿?五十万?”

邢昊苍沉默了片刻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情绪。

“欠的钱就算了。”他顿了顿,迭加了金额,“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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