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遥回到宴会厅,不久,随沈青黎回了酒店。
套房内,凌遥看
着窗外的黄浦江夜景,璀璨灯光倒映在江面上,光影随水波微微荡澜,感叹不愧是十里洋场。
身后的男人拥着她,说明天晚上才飞回去,要不要去豫园听戏。
凌遥:“好啊,听听这里的戏,过两天我去找我妈,再看看她们粤剧团的情况。”
他咬她耳垂:“这么快,不多陪我几天?”
“我已经多陪了你好多天,要是我妈妈那边的情况跟我想的不一样,我提前回来也是有可能的。”
他这才稍稍满意:“等我有空,去找你。”
凌遥顿住:“你去找我?”
“有问题?”
“没问题,说起来,我跟你都没在那里一起游玩过,你不是说你也去了蝴蝶酒吧,要是你去找我,那我们一起去那里喝两杯吧。”
他扳了她的脸过来,亲吻她的唇,尔后才温柔说:“小酒鬼,只记得喝酒。”
翌日,他们去了豫园,当时正好表演经典的越剧《红楼梦》。
雅座有茶水点心提供,凌遥喝着茶,见沈青黎听得颇认真,还配合节奏点头,不禁小声说:“好像也没听说你喜欢听戏。”
他道:“谈不上喜欢,只是小时候随家里的老人去听过京戏,后来老人去世了,我的那些朋友你也见过,国粹文化只爱麻将……”
凌遥发笑:“那下次,我陪你去听京戏,反正我也还没去过。”
他说:“行啊,但我可不是票友戏迷,只是听个热闹。”
凌遥:“我也是听个响儿。”
沈青黎:“那咱俩还挺配。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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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久,凌遥回到港城,这才得知,创办人贺太太把这个粤剧团挂靠在了一所大学的粤剧研究中心。
团里处于创建初期,人员不多,规模不大,并没有多少工作,只是凌遥听闻,8月份大剧院有联合举办戏曲专场,届时凌思思要上去表演一出折子戏。
她不由惊讶:“这么快就揽到活儿了?”
凌思思说:“贺太太的人脉很广,她也没有想做大,毕竟受众就不多。但是有了这个名头,她能更方便出入一些场合。”
不光是人脉广,还有强大的钞能力,做什么都很容易成功。
但是凌遥想到一个问题:“这里戏院的票还挺贵,有人看吗?”
凌思思道:“也不贵,长者半价,最高的票价不到700,半价就是300多,按以前的专场,都能售罄。”
以当地的消费水平看,票价的确不高,同台表演的还有几位本地小有名气的伶人,是有一定群众基础的。凌思思搭上了顺风车,重拾表演,最近每天勤奋刻苦地练习,吊嗓子、练身段、练戏腔,让凌遥看到了不一样的妈咪。
想想小时候,凌遥时常跟妈妈闹矛盾,动不动就不接她的电话、视频,觉得她作为母亲并不合格。可是现在,凌遥大概是真的成熟了,学会了包容他人的选择。
8月初,凌遥买了戏剧专场的票,坐在一堆粤剧爱好者中间,观看了他们的表演。
凌女士上台表演时,她看得格外仔细,事后也毫不客气指出:“妈咪你有几个地方没唱好,换气没换好。”
这话把凌女士气得皱眉:“我练到这个状态,已经很厉害了。你妈妈我快五十,气息都不稳了,你也不挑好的地方夸夸。”
凌遥笑着说:“其他的唱得很好,身段也柔软,动作到位,我以妈咪为傲。”
凌思思这才满意,还说:“我没交代你,你都知道去后台给我送花,果然懂事了不少。”
凌遥只可惜沈青黎没有过来,要不然带他一起欣赏凌女士的表演。
他这会儿在瑞士出差,联系时,凌遥说:“我过两天就回内地。”
他问:“你不在那里等我,一起回京?”
凌遥:“我想先回广市参加高中同学聚会,再回京。”
他没有勉强,只吩咐她注意安全。
其实,参加同学聚会是假的,她在广市待了两天,住在舅舅家,去看了看外婆,感觉自己于这座城市,也像是一个匆匆过客。
恰好在此时,翻到了关雯发的朋友圈。
随后她订机票,飞往杭市,再转车,去了关雯的家乡。
关雯对她的到来既高兴又惊讶,连声说:“我开始以为你在说笑,原来是真的要过来。”
凌遥道:“我暑假到处游玩,记得你之前拍了好多家乡的风景,觉得很不错,想来实地看一看。”
“现在是最热的时候,古镇那边会凉快一些,明天带你坐着乌篷船去转转?”
“好啊,希望不会耽误你的事。”
“周末能有什么事。”
次日,二人包了一条乌篷船,沿着水道畅游水乡,午饭挑在一间临水的饭店,窗外便是一弯碧水。关雯特地点了当地的黄酒,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