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但因路上动乱不定,他们只到达小亚细亚使返了回去。
1259年,教皇尼古拉四世派约翰·孟德高维诺前往蒙古朝廷;他是一位在地中海东部沿岸诸穆斯林国家工作了14年的、富有经验的传教士。约翰修士走海路从波斯湾到印度,穿过马六甲海峡,前往坎富(广州),再从广州走陆路到达大都(北京)。他被允许留在首都说教,结果,在1292年到达大都后的六年中,他修建了一座带钟楼的教堂,拥有一支150个男孩的唱诗队,他们唱的格列高利圣歌皇帝非常爱听。罗马教皇得知这一成功后,又派出了一些传教士,使约翰修土能前在坎富,从事另一传教活动。到1328年修士去世时,已在中国大地争取到几千名皈依者。
这一进展的取得,主要由于蒙古统治者的积极态度。他们深思熟虑,鼓励所有外国宗教,无论是伊斯兰教、佛教,还是基督教,与在中国占统治地位的儒教相抗衡。因此,基督教传教士从皇帝的金库里获得大笔津贴,从而建立了一座带有≈ot;高级教土房间≈ot;的修道院。然而,外国教徒意外的汇集中国只是短暂的,因为它完全依赖于可汗的支持。但是,正如马可·波罗所说的那样:≈ot;所有中国人都憎恨大汗的统治,因为…他将所有权力交给鞑靼人,萨拉森人或基督教徒。这些人依附于他的王室,为他服务,是中国的外国人。≈ot;因此,1368年,当蒙古人被赶出中国时,受他们保护的所有外国人,也一起彼赶了出去,其中包括天主教传教团。16世纪,达·伽马的航行,开辟了一条直接连接欧亚大陆两端的海上航线,为耶稣会的到达铺平了道路,直到这时,天主教才又在中国获得了一席立足之地。
五、扩展中的视界
尽管欧洲人未能争取蒙古人为盟友,未能使他们信奉同一宗教,但蒙古统治下的和平,极大地开阔了他们的眼界,使他们对欧亚大陆有了一个新的认识。这种认识与中世纪早期的认识完全不同;当时,汉帝国和罗马帝国的崩溃,隔断了古典时期欧亚大陆间的联系。教区制度开始形成,而在西方,成功的基督教的信条又着重强调了这一制度。《圣经》成为地理知识的主要来源,于是,耶路撒冷被认为是大地的中心,而尼罗河、幼发拉底河和恒河则被认为是发源于同一源头伊甸园。
七、八世纪,伊斯兰教的扩张,筑起了一道横穿北非和中东的有害屏障,进一步缩小了欧洲人的视野。直到12世纪,十字军带着种种传说,从地中海东部沿岸诸国返回西方时,才使欧洲人重新得到有关外部世界的第一手资料。尽管地中海那时仍是世界的中枢,但他们对东面和南面地区的了解却非常贫乏。
蒙古统治下的和平带来了伟大的突破,它使人们的视野从地中海转向欧亚大陆,正如后来的哥伦布和达·伽马使人们的视野相应地从欧亚大陆转向全球一样。商人、传教士和战俘的旅行告诉人们,在远东有一个大帝国,它的人口、财富和文明程度,不仅等于,而且超过了欧洲。另一方面,东方这时也开始了解西方。马可·波罗既使西方知道了中国,又让中国和中东了解了西方。
众所周知,在此期间,莫斯科、大不里士和诺夫哥罗德都有中国侨商局地;在美索不达米亚,中国技师受雇从事水利工程建设。有资料记载,中国官僚曾陪同成吉思汗出征视察。从欧亚大陆的一端旅行到另一端。此外,生于北京的聂斯脱利斯教徒拉本·巴尔·索玛,12788年曾旅行到伊儿汗国朝廷巴格达,被蒙古人从那里派往欧洲,寻求基督教的援助,反对伊斯兰教。他于1287年出发,去过君士坦丁堡、那不勒新、罗马、巴黎和伦敦,途中会见了法王腓力四世和英王爱德华一世。中世纪时期,游历范围最广的旅行家是穆斯林伊本·拨图塔(13o4-1378年)。他从自己的家乡摩洛哥出发,去麦加朝圣然后,继续旅行,取道撒马尔罕前往印度,作为法官和使者从印度派往中国。回到摩洛哥后,他又继续向北旅行,到达西班牙,随后南下,进入非洲内地,到达廷巴克图。当他最后返回摩洛哥定居时,至少旅行了750o0英里。
西方世界最著名、最重要的旅行家是马可·波罗。当父亲和叔叔第二次航行中国时,他也一同前往,于1275年到达忽必烈的朝廷。他给忽必烈以良好的印象,并以各种身份为他服务了17年,游历了全国各地。作为一个官员,途径之处,他特别注意观察当地的居民和资源,曾记下这样的东西:≈ot;有一种黑石块,象别的石头一样,从山里挖掘出来,但却象木头一样可以燃烧。≈ot;1292年,他护送一位蒙古公主航行,绕过东南亚,穿过印度洋,前往波斯,同伊儿汗国大汗结婚。到达波斯后,马可·波罗继续西行,于1295年回到了阔别25年的家乡威尼斯。不久,在与热那亚的战斗中被俘,于狱中口述了他的旅行见闻。
下面这段话便是书的开头,它对当时人们十分惊奇的事物作了介绍:
皇帝、国王、公爵、侯爵、伯爵、骑士和市民们,以及其他所有的人们,不论是谁,如果你们希望